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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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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念北的回來太過於高調,轟轟烈烈的讓崔勝賢在紅火之時又上了頭版頭條。滿大街的都是他們的傳聞。外界對於陳念北和崔勝賢的下一步打算的猜測是眾說紛紜。

陳念北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裏的新聞報道,轉頭問坐在一邊看劇本的崔勝賢,“看,外界都在問你下一步要怎麽做?”

崔勝賢輕輕一笑,摘下黑框眼鏡,想了想說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怎麽知道你下一步要做什麽?”陳念北選擇不回答。她想聽他的答案。

“這周抽一天去我爸媽那裏一次,姐姐正好回來了。結婚的消息和孫女的樣子他們都有必要知道。”他看著她說道,“至於你和逾靜的戶口問題,我還在托人辦,逾靜的比較快,兩三個月就能有著落,你的就時間長一點。”

她沒想到他已經在私底下做了那麽多,她很驚喜。很開心,他能把孩子和她想的那麽周全,該打點的一樣都不落下。他有心,她感激不盡,“謝謝”。

“哈哈,你倒是客氣起來了。嘖,感覺不習慣啊。”崔勝賢說笑著皺了皺眉,雙手撫在雙臂上假裝著他的‘不習慣’。

陳念北一把把沙發上的抱枕扔過去,嗔怪道:“就你貧,我的好意敢情全打了水瓢。”

崔勝賢討好般的挪到她身邊,緊靠著摟著她,“哪裏是打水漂,我全部都收著呢。你摸,就藏在這兒,剛裝進去的,還熱乎呢。”他順勢抓起陳念北的手就往胸口放。

陳念北被他的熱乎勁兒鬧得面紅耳赤,她一掌拍到他的胸口,“少來,走開點,一股肉味兒。”

她似嬌似嗔的樣子讓他更是舍不得走開,楞是厚著臉皮將她報個滿懷,“媳婦兒,我這不是肉味兒,是男人味。一到晚上你可愛死我這味兒了,要是沒有這味兒,你睡的都不踏實。”

女人那裏受得了這樣的搞怪的調戲,她執意要推開越說越沒譜兒的他,他卻越要靠近她,貼著她。兩人拉拉扯扯,打打鬧鬧間,不經意間她把他的衣服撕了個口子。‘呲’的一聲,終止了這場打鬧。兩人之間突然安靜了,氣氛的升華讓彼此染上了些□的味道。

意亂情迷間,她褪去了他的衣服,他褪去了她的外衫。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天雷勾地火,一觸即發。

“媽媽,爸爸送我的貓呢?”陳逾靜的一記童聲打斷了兩人手頭的‘工作’。他們尷尬的不得不停止,陳念北咳嗽了一聲,然後看向別處,“不知道,你去問你爸爸。”說罷,她欲起身離開沙發。可發現手裏還有他的衣服,是那件一時情起脫掉的衣服。頓時她原本就燒得通紅的臉更是覺察發燙,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道:“你爸現在還像你一樣長不大,衣服沒穿幾天就豁個大口子,我還得給他補上。”

崔勝賢是個厚臉皮慣的,他看著陳念北的窘態以及狼狽落跑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再看看女兒無辜懵懂的樣子越發覺得有趣。

“貓大概是在外面的小花園裏曬太陽,走,我陪你去找。”他拉起她的手,去找那只‘壞事’的貓。

在陳逾靜來之前,他曾悄悄的在私底下問過她喜歡什麽動物,她說是貓,所以他早早的就準備好了一只小白貓。他覺得孩子從小就該有一只寵物,這會教會她如何去善待任何有生命的物種,並且也能學會如何去對一個人好。

被臊的臉發燙的陳念北,在樓上的臥室裏心癢難耐。她雖不是如狼似虎的年齡,可也算是個久旱的女人,好不容易的甘露就這麽尷尬的被打翻了,實在是難受。看著手裏的衣服,又是一肚子的氣無處撒,無可奈何的她只得老實的去找針線。

男人過日子是簡單,不需要縫補,壞了就扔,扔了再買,總歸是不麻煩自己。陳念北翻找了好幾個以前她藏針線的抽屜,發現都空空如也。家裏是許久沒有過女人了,針線大概是沒有了。

她翻找了床頭櫃,在床頭櫃的底層她看到一個正方形亮藍色的包裝。她不是很相信她的眼睛,特意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安全套。

她記得在他服兵役後她就把家裏的所有安全套都扔了,畢竟家裏沒有男人了,也沒有用這個的需要了。她猜想也許是漏了一個呢?可她又想到,那時候她為了衛生起見,想時間長了終歸不安全,索性她扔了個幹凈,不肯能有餘留。她翻看了包裝上的生產日期,就是前兩個月頭的,是新鮮貨。

她開始不明白了,他一個獨居的男人怎麽會家裏有安全套?這不合常理。她也不相信他會是把女人帶回家的人。她再仔細翻看這個正方形的小包裝,發現上面的確有撕扯的痕跡,這應該是兩個安全套連在一起的包裝,另一個顯然已經用掉了。從撕扯的痕跡上也可以看出用的人很急迫,撕口很大,導致她手上的這個安全套的包裝有一塊缺口。

她不知道該做什麽,她想為他想理由來解釋這個安全套的來由,可是她的大腦似乎是當機了,卡的轉不動。也許,她該把這個東西扔到他的面前,要求他給個說法,可他們才剛團聚,難道就又要鬧得不可開交?這不現實。她把手裏的安全套放回了原來的位置,合上抽屜。她不想讓彼此太難看,不管是否確有其事,今後要是他真犯,那她不會善了。

崔勝賢從來都不是個願意活的窩囊的男人,對於媒體的眾說紛紜,他也在後來的工作和采訪中也直接挑明說了陳念北和他的關系,並且連好事將近也告知了媒體。在娛樂圈,相比較這條消息的內容,當事人承認的態度更具有爆炸性。多少男明星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戀愛,結婚,不光明,不磊落,讓人看的是在淤塞,名氣也順勢下滑。而崔勝賢的高調和大方反倒讓一桿影迷覺得他似乎更貼合那些他演繹的男人角色,從而得到了更多的支持和好評。

正在開車的林允孝聽到這則消息的時候,手裏的方向盤幾乎都沒握穩,差點裝上前面那輛車的後屁股。一個急剎車,她把車停到了路邊。

她算是被人玩了個透後,沒用了,甩掉了。她沒想到她為他勞心勞力的做了那麽多,把他從谷底拉到了現在的風光地位卻最終只是做了個踏板的角色。她以為她會得到回報,他會給她應有的,可現在卻什麽也沒落下,反倒是賠了自己。那她算什麽?在他眼裏她拿到就是跳梁小醜?他開心了,他得意了,她就活該被丟掉了嗎?

她咽不下去這口氣,幾乎是馬上的,她拿出了手機要撥打他的電話。可是手抖的太厲害,根本不能打電話,她為了控制情緒,拿出了香煙,狠狠的抽上了幾口才定下心神,撥通了電話。

“餵,是我。林允孝。”

接到電話的時候,崔勝賢正在劇組拍戲,湊巧,電話進來的時候他的部分剛結束。

“恩。”對於她的聲音,他不想多說話。

他明顯的疏遠讓她生氣,她不得不再抽一口煙穩定住情緒,“今天的消息我看到了,你要結婚了?”

“是的。”

他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的態度,冷冰冰的讓人不禁心寒。林允孝眼裏的淚水悄然無息的留了下來,她忍住哽咽的聲音,又吸了一口煙,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可以聽起來更正常,繼續說道:“那你還記得那晚你和我說過什麽嗎?要我提醒你嗎?”

那晚,是崔勝賢很不願意提及的一晚。那一晚他覺得自己像一個鴨一樣說著惡心的甜言蜜語在她的身上馳騁著,就為了得到她手上的那場戲,為了讓她替他向更好的導演推薦自己,更為了消除她對他所有的顧慮,攻破她對他最後的防線。他把自己當成籌碼壓在她的身上,哄她,騙她,沒日沒夜的去說一些或者做一些討好她的事情。他受夠了這種陪笑,陪吃,偶爾還必須陪睡的生活,他不是妓男,低三下四的肉體交易讓他作嘔。

“那晚?哪一晚?我說過很多話,在很多個夜晚。”

“你無賴!”幾乎是嘶吼般的叫聲,林允孝感覺自己好像在他面前被剝光了衣服後冷聲的嘲諷嫌棄,似乎是她才是恬不知恥的那一個。被人用過後像破布一樣甩開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我沒有功夫和你在這種問題上纏繞不清,我也沒時間去把那一晚晚說過的話悉數回想出來。我們之間的事情,本就是銀貨兩訖的事情,不只是你付出了,我也付出了,你沒吃虧,我們扯平。你也不要把我們之間的事情想得太高尚,我沒有義務去為你負什麽責任,同樣你也沒有。要是你真覺得我虧欠,那下次我要是有好的機會也會記得你。”他一次把要說的,該斷絕的都做足了,拖泥帶水不是他的做事風格。他清楚他才是該受到譴責的那一方,可他卻想要‘苦盡甘來’,他不願意承擔這件事情的後果。

林允孝再電話這頭幾乎說不出話,她感覺到胸膛被人狠狠的錘下了一拳,讓她疼的悶聲不吭。她曾天真的以為這是愛情,她等了這麽多年以為是等到了她的良人,卻沒想到最後是涼了她的心。她帶著哭腔,沙啞的聲音幾乎是應從嗓子眼裏擠出來,沒說一個字都火辣辣的疼,“崔勝賢,你真敢,我們就走著瞧,我不怕魚死網破!”

歇斯底裏的痛斥卻也只換來他的一記響亮的嗤笑,“呵,隨你高興。不過我提醒你,不要去動我的女人,我告訴你我不怕網破,我就怕魚不死!”說完他就掛了電話。他連與他短暫的言語上的周旋都覺得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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